东游记第四章：码头工换做大厂临时工

肖意哲艺术家

  民工真伟大，想不到，没多长时间，俞塘这一大片工地已经进入收工粉刷阶段，我买了一包香烟发给大家。

黄包头工说：“今天应该我发香烟给你抽的，因为我们好久没听你说书了，你今天晚上不要回去，在这里说书听吧。”

我说：“应该要谢谢你们的照顾，刚来上海时，人生地不熟的，是你们收留了我们，香烟当然要我来买。晚上不回去就不回去，如果没工作了，不还是要你给找事儿做的，反正码头工我也不想做了。”

  黄先生说：“也是的，你这个文弱书生，哪吃得了这个苦，不是形势所逼，你肯定不会做的。那就说好了，今天晚上你说书我们听，明天我带你到上海朋友那里去。他是劳务介绍所的人。我认识他，帮你说一下。”当晚书说了三个多小时，工地上的人还给我泡了一包方便面，说我说得肚子都饿了。

第二天，黄先生就要带我去上海人家里，这次如果真有好事儿做，我们一行四个人都要去的，因为谁也不愿意做码头工人呀。

劳务介绍所的人，问了我一些情况，我一一回答，并不失时机的说我们有四个人都没事儿做。

介绍所的人热心地说：“你们明天上午到闵行区（当时只有闵行经济技术开发区一带划为上海市区，马桥俞塘属于上海县管辖。）鹤庆路上来找我。我带你们去上海汽轮机厂做厂房维护。工资可按天算、或按月算，住宿他们来安排，吃饭厂部有食堂。肯定比码头上要快活些。”

  我连忙点头说：“那真感谢你了，我们会在汽轮机厂好好做的，比他有更好的工作，再麻烦你给介绍一个，最好是长期稳定的工作。”

  他也一口应允下来了。我回到码头上，与其他几个人去找老板结算好工资，就回到俞塘外贸仓库工地住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先到马桥邮电局把钱寄回家，只留下几十块钱身上用。因为我天天上班能挣得到钱，上班生活也能解决的。家里经济来源不足，父母又有病在身，怎么说也要钱用的，所以只留下一点钱自己用。

  汽轮机厂始建于1953年，是中国第一家汽轮机制造厂。

工厂地面积约1平方公里，拥有主要设备1300台，有员工约3200人。上海汽轮机厂是国家重点核电项目，燃气轮机更是行业领先。

我们在汽轮机厂做的事非常简单。那里有个地方要补一下，或那里要建一个小房子，就去用小车子搬砖头、黄沙来搅水泥。没事儿干的时候，就坐在专供我们这类人休息的房子里面尽情侃大山。

  在汽轮机厂上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五个超大型的食堂，吃的饭菜既便宜实惠，几分钱一个包子比小饭碗还大。

有一次，我竟然一口气吃下了五个包子。吃到实在吃不下去了才不吃的。大家都包子真说好吃，还有专门的菜给我们下包子。

再有就是汽轮机厂的工人都非常热情。谁都知道，热情可以让人感到春天般的温暖，可以让花儿也充满笑脸。就是这样的，他们时时伸出热情的手帮助我们，让我们笑着面对困难。

  大家只要一见面，工人们都会含笑着点头。休息时，碰到了在一起时，还问些家长里短的。我们外地人豪爽惯了，开始还真不习惯他们的热情，后来慢慢习惯了，也学会了相逢点头笑，握手问个好的。

  后来才知道，这个工厂是闵行区四大工厂之一，它还肩负着中国汽轮机制造的重任。

  这里我们天天做得开心，一来是工资也不是很少，二来，这里的生活标准高，饮食价格还低于外面其他食堂。

在汽轮机厂做了不是很长时间，劳务介绍所的人又来通知我们，有个上海县北松公路二号桥外贸仓库，需要搬运、堆放、收发货物的工人，他介绍我们去外贸仓库上班。过二天我们可以去报到上班了。这个仓库是上海市进出口公司，上海市南片最大的5A级仓库。

真够幸运的是，很快这仓库就投入更大的营运了。仓库分有好几个工作区，每一区，又分为小单位来便于管理。紧挨仓库的是上海紫江塑料厂，就是后来的上海紫江集团初形。

  北松路，是从北桥从东向西到松江县的双向单车道，后来扩建成双向四车道。外贸仓库的地理优势非常好。我们进了仓库时，已经有建造这仓库的职工择优留下来工作了。

  仓库主任是俞塘村调过来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方形的脸上镶嵌一对小眼睛，让人看到了精明二个字。

我们在仓库工作是包吃包住的待遇。我们只管在八点钟按时上班，四点半准时下班即可，如果有货物晚到仓库时，主任会安排人加班的。

  因为是进出口公司的仓库，所以，货源有国内需要出口的产品在这里入库，国外进口的产品同样要在这里进库。

仓库属于上海县马桥乡俞塘村的企业，并在村部前面，公路边上的二层楼房分配给我们工人住。一天三餐都在仓库食堂吃饭，每一个人也还分了二个大洋瓷碗。

  以前，我们扫地是提起扫帚扫地的，到仓库后，学会了拖着扫帚扫地，因为仓库堆放的是进出口产品，如果提起扫帚扫地，灰尘就会飞扬起来落到箱子上。如果拖扫帚扫地，灰尘就不容易扬起来，而且保证了箱体的卫生整洁。

肖意哲艺术家

天天上课有点忙，没时间经常写，怠慢了各位老师

张老五

张老五

张老五

楚最丁

江湖水

蓝妮

是金子，到哪都发光

蓝妮

蓝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