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可以这样做

一蓑烟雨 · 发表于 2022-1-31 11:4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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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可以这样做

湖北省罗田县骆驼坳中学徐金奎

先讲三个真实的故事：

第一个，一位优秀教师讲述了自己的成长经历后，主持人问他：“让猫吃辣椒有三种方法，第一种方法是先抓住猫然后直接把辣椒往猫嘴里塞，第二种方法是把辣椒拌在鱼中让猫吃下去，第三种方法是把辣椒涂在猫的屁股上。你觉得哪一种方法比较好？”被问者不知是计，稍作思考之后说出了自己的选择。主持人却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非得让猫吃辣椒呢？”

再看一个：江苏省昆山实验学校的吴樱花老师坚持写教育日记，并特别记录了学生吴小迪的情况。听着吴老师讲述这位特殊学生进校后的种种表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像她当时面对这些时一样的震惊、气愤。不知所措的吴樱花没有病急乱投医，她开始考虑一个问题：“这个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她把孩子对自己的伤害放在一边，也暂时放弃对孩子的教育，只是去了解孩子。就这样，吴樱花开始走进了吴小迪的内心。三年后，一本记录吴小迪初中三年在学校的成长经历的《孩子，我看着你长大》出版了。

还看一个：朱永新老师发起的新教育实验提出了教师专业发展的“三专”（专业阅读＋专业写作＋专业发展共同体）模式，并介绍了几位年轻教师的成长作为例证。华东师大博士后王丽琴提出：“这是教师惟一的发展途径吗？我希望教师专业发展的途径是丰富的，而不是惟一的。”

读这三个故事，让我感受到：我们应该“暂停当前的教育活动、中止惯常的教育思维，换一个角度，换一个立场，反思质疑”。我参加了清华、北师大、武大、华科、华师、武汉理工等高校的多次培训学习，我渐渐感到，教师的孱弱与卑微，学生的无助与愤慨，学校曾经的荒诞与现在的迷惘，教育的沉疴与希望……

一、学校，被认为是扼杀创造力的地方。

1. 英国著名创造力研究专家罗宾逊的演讲视频，引起的世界波动。这个演讲的主题是学校教育扼杀了创造力。罗宾逊认为，我们长期以一种工业化的方式来管理学校，这种管理方式把学生看作一个个的零件。其后果是学生作为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得不到尊重，生产出来的是同质化的“产品”。我们应用农业化的思维模式来思考教育。每一个学生都是活生生的个体，他们要找到适合自己生长的土壤和气候。作为农民，其任务是保证种子拥有最佳的生长环境。作为校长教师，亦然。

2.《南方周末》上有一篇论教育的文章，把大学比作保温瓶，亦非常传神。保温瓶最大的功能就是为每一个被放入其中的东西提供一个隔离外界温度影响的环境，使热者恒热，冷者恒冷。

3.机器人专家、哈尔滨工业大学校长王树国在第三届中外大学校长论坛上明确表示了这样的担心：“我是研究机器人的，希望机器越来越像人，但作为校长，我担心把人培养得像机器。”

4.这使我想起了“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是中国教育事业发展的一道艰深命题，需整个教育界、社会各界共同破解。

教育的终极目的，就是要让每一个有潜质的人通过教育而使其潜质得到充分发挥。如果我们的教育使得学生丧失的仅仅是想象力和创造精神，那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是如果我们的教育使得学生丧失了对人本身的关注，丧失了对人的基本权利的尊重，丧失了对自由平等幸福的向往，那才是真正可怕事情。

5.1936年10月15日，爱因斯坦在纽约州奥耳巴尼纽约州立大学举行的《爱因斯坦论教育》的演讲中这样阐述学校教育的目的：“知识是死的；而学校却要为活人服务。……学校的目标应当是培养独立行动和独立思考的个人，不过他们要把为社会服务看作是自己人生的最高目的。”

6.2011年茅卫东的《教育让学生变成了什么》掷地有声：“如果我们的教育使得学生丧失的仅仅是想象力和创造精神，那还不是最可怕的。如果我们的教育使得学生丧失了对人本身的关注，丧失了对人的基本权利的尊重，丧失了对自由平等幸福的向往，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当然，这不是老师的错！

二、教师，步履维艰，现状无奈。

1.“这些年头，谁不该谨慎小心啊！”

作为教师，我们感到很无奈。但是，大部分教师，并不知道这个句子是出自美国诗人艾略特的诗歌《荒原》。这是一首对非人性化的现代性反映并抗衡的诗歌，自1922年出版以来，几乎在欧美家喻户晓。而这一句90多年前异国他乡的叹息，却非常适用于如今的我们。是的，“这些年头”教师得不到基本尊重的现象举不胜举。近些年，教师被学生或家长漫骂、殴打的事屡见不鲜。教师成了弱势群体，教师的尊严也随之一扫而光。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业，竟然黯然失色；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为了生计，也只好成为金钱的奴隶。多么无奈！

教师不被尊重，不仅仅来自于学生，也来自于行政部门。2008年汶川地震之后，很多地方就出台了这样的法规：“【浙江在线6月4日报道】昨日下午，新华网发布了一则消息，称陕西省汉中市勉县教育局6月2日出台了一条新规定，今年高考期间，碰上余震发生时，在场的3名监考老师要负责考场内考生的疏散工作，不能先于学生撤离考场。勉县教育局更强调，不论当时的情况多么危险，监考老师都要保证将全部学生疏散完毕后方能离开，违反规定者将遭到停职或开除的处理。勉县教育局的有关负责人昨日接受时报记者采访时强调，‘教师有职责保护学生的安全’。”这一规定当即引来了广大网友的争议，有网友质疑这一规定“强人所难”不顾老师生死，虽说教师有特殊的职业操守和道德，保护学生是一个老师的责任和义务，但也需根据当时的情况而定，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老师同样是人，与学生一样也有生存的权利。更有网友质疑，这样的规定是否意味着，勉县教育局认同“学生的生命价值”大于“老师的生命价值”？而据说，“当地大多数老师则对该规定表示理解”。

其实，类似的规定，在很多地方早就存在，只是未引起这样的轩然大波。

①某校2007年《学校安全工作责任状》有这一条：“上课期间教师不得让学生离开教室，包括学生去厕所，更不得在上课期间让学生出去办事情，撵出教室罚站。如果上课期间，因为任课教师的原因所造成的学生伤害事件及伤亡事件由当事教师负全责！”我们分析这条责任状，不难发现其强硬粗暴的心态，随心所欲，一拍脑袋，就给教师戴上紧箍咒。除了这样蛮不讲理的，还有更加荒唐可笑的，它们给教师的心灵，带来的都是屈辱。

②《潇湘晨报》2010年4月23日报道：“邵东县杨桥镇大塘小学原校长申忠文猥亵两学前班女学生，被家长揭发后失踪，此事被披露后引发关注。事发后，邵东县教育局发布‘八项禁止’，其中规定严禁男老师和女学生单独沟通，以防止‘禽兽教师’再现。”

河北省曾经就此事组织广大教师专门开会学习，闻者足戒，交流体会，并要求人人都写心得报告，保证不做“禽兽教师”。教师们都愤怒地说：“这是什么逻辑，他们做禽兽教师，我们来检讨保证，还有没有对人的尊重！”扩大化，政治化，使教师的生存状况有点像是带着镣铐跳舞。

2.教师，生存状况堪忧。

那么，“这些年头”的种种情况，是使一个教师丧失尊严的全部理由吗？我认为“不”！范跑跑、杨不管是怎样产生的？那是时代造成的！“……在这个物质化时代，很多人以为，生命价值就在于获得更多的生存资料，舍此无他。所以，良知与良心，都成为了可以出售的物品。”这回答，一针见血。

事例一：2011年3月23日13时左右，合肥工业大学团委副书记陈刚，以决绝的方式，从12楼上“纵身一跃，凛然赴死”。时年34岁。他是在竞选学校团委书记落败后自杀的。

有人说他当官的欲望一再受到打击，才绝望赴死。但他在遗书中自述，是因为有人设置了种种反常的程序，用不正当手段拉票，才把他排挤出局。他要用死亡来讨个公道：“我会让任何一个胡吹乱侃、投机取巧、不认真做事、完全为了做官的人胆寒心惊，成为工大一个传说，我的价值就实现了。”陈刚这份遗书长达四千多字，题为《为理想中的工大而献身》。2011年4月11日《南方周末》报道了《合肥工大团委副书记陈刚之死》。死者长已矣。街市从来都是太平的，时间永远是流逝的，而悲剧也总是不断上演的。

事例二，陈刚自杀事件之后，腾讯网上，又出一个新闻：“4月11日上午8时25分，淮安市某中学发生一幕惨剧，一名老师用刀砍伤一女生后，从5楼坠下身亡。目前关于此案的具体情况，淮安警方正在调查之中。不过，网络上对于事件的起因已经众说纷纭。有人说，此前老师曾对女生有骚扰行为，被学生家长教训后愤而砍伤女生，后畏罪自杀；而也有人称，性骚扰的事情是该女生编造出来的，老师是在满腹委屈中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又是一个扑朔迷离的案件，而且一死一伤。自然，沉重与悲凉一起袭上心头。

山东淄博、陕西汉中、苏州市、北京市歹徒挥刀杀死幼儿园孩子后，许多家长到幼儿园闹事。有一幼儿园的左前方是政府，学校没有办法，在园门处放一个牌子：“冤有头，债有主，前面左转是政府。”

我们身边的叶正中、廖显珍、唐东曙等老师的英年早逝，使我们醒悟了：真正感受到生命的可贵，进一步懂得了健康的重要。但是，我们无力回天。

去年，在清华大学学习时，我曾经与一位授课教授（国家教育部政策司官员）交流到我们湖北教师的工资问题。在那里学习的全国各地都有，但是，一交谈，才知道我们的工资比西藏、云南、贵州等省同等情况的教师还要少1400左右。这不是黄冈的问题，也不是罗田的问题，更不是学校的问题，而是湖北省的政策问题。

孟子在游说梁惠王施行仁义时，对欲以武力经营天下的梁惠王，打了一个比喻，说挟泰山以超北海，是不能也；而为长者折枝，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我们不能改变社会，但我们能改变自我！

三、教师，可以这样做！

美国教育家亚斯贝尔斯说过：“教育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我们要做一个有思想的教师，让我们一起用爱去唤醒学生的心灵吧。

1.我们应有的学生观——“师生何必成朋友”。

即如何建立专业的基于尊重的师生关系。

有一个孩子在日记里对我说：“我渴望改变什么，但我又能改变什么？我想到了鲁迅先生说过的一段话，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如这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对了，也便成了路。你说，我能改变吗？”

我给她写道：“这，取决于每个人自己。而正是，每个人每个人地，组成了一个社会。”的确，改变，要从我们自身做起！改变不了世界，那就改变自我。老师，要做一个深思熟虑的教育人，一个身体力行的教育者：“我所说的改变自我，是改变自己对学生的期待，改变自己对校长的期待，改变自己对当前教育大环境的期待，不陶醉于自己构想的美好却是虚幻的教育氛围，直面教育现实。尽管这个教育现实可能与我想像得很不一样，很让我失望，但，这就是我所处的教育环境。我的工作，不能是基于梦幻，更不是在想像中进行，而是在当下的教育环境中，面对现实的校园、现实的学生开展的。”

教师应该用自己渊博的专业知识，深厚的职业功底，崇高的思想道德境界，去影响和引导学生，从而赢得学生的尊重。师生可以是朋友，但更重要的是良师。即便是朋友，也要“友直（正直公平），友凉（信实宽厚），友多闻（见闻广博）”。“对一个有所追求的教育者来说，停留于对现实事物的喜恶还不够，还要努力去了解事物背后的东西，了解社会百态以及其发展演变。对社会的了解，就是对教育的理解，就是对人性的把握。一个成熟的教育者，不会轻易用道德的标准去评判处于转型时期的社会现实，更不会轻易给学生贴上什么标签。他在坚持自我的同时，会对自己所不满的社会和他人抱有一种真切的理解之同情，同时也会对社会和教育的未来充满热情而又理性的期待。”

2. 我们应有的教育观——“教育不能只有爱”。

①“教师可以不爱学生，但不能不尊重学生。”因为“教育就是尊重、理解、支持，师生共同成长。有的教师可能天生喜欢孩子，还有的教师对学生的爱或许可以在教育过程中慢慢生发出来，但无论如何，尊重才是教育的前提。”

也许，“过去我们讲了太多对学生的爱了。爱，是神圣的，也可能是自私的，盲目的。因为我们有着太多以‘爱’的名义伤害孩子（马家爵就是很好的例子）的事情了。”茅卫东说，“一说‘爱’，父母与孩子之间、教师与学生之间似乎就变得没有距离了，然后父母、教师就可以无视孩子的感受，不顾孩子的兴趣，任意替孩子作出决定，孩子只有顺从甚至是屈从的份，这哪是现代教育应该做的事情。如果强调‘尊重’，尊重孩子，尊重学生，我想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让我们父母和教师较为理智地认识到孩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有自己的思考与感受，他们与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没有权利事事替他们作主。”

②充分了解学生，因材施教——树立新型的“人本观”。教师要引发学生的学习欲望，成就学生的愿望，引导他们自主合作学习；真正优化课堂结构，建立高效课堂高，高效课堂是新课改的突破口。在新的观念指导下，重视发展学生的内在潜能，坚信每个学生都有发展潜能的欲望，坚信任何学生都有自我实现的需要，强调通过意识体验达到自我肯定。而如何使学生具备良好的个人素质，迅速适应学习环境，以至将来能顺应快速变迁的社会，正确面对新形势下竞争所产生的心理问题，是教师必须面对而且无法回避的重大问题。所以教师不仅要重视“知识本位”、“能力本位”，更要重视内在精神世界的“人本位”。在教育教学过程中，教师要重点培养学生的健康人格、社会适应性、自控能力以及自我意识等。

一味抱怨学生愚笨的老师绝不是有思想的教师。教育表达在教师和学生的交往上，表达在教师全部的教育教学行为中。当学生作业完成不了时，应该了解孩子的问题究竟在哪里，该怎么帮助他；当学生的考试成绩不理想或出现违纪现象时，应想一想是不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有思想的教师懂得按照教育规律办事，懂得按照孩子的生长发育规律进行教育教学；会采取学生能够接受、愿意接受并能产生主动学习愿望的方式教学；会思让学生感到如沐春风、如淋甘露的教育，做到和风细雨、润物无声的方法。有新思想的教师眼里只有学生的优点，学生犯错误时绝不挖苦、讽刺、歧视和伤害学生。

③不要把某一个别人的成功经验全部拿来，而应根据自身的实际制定适合自身的教学方案，再走进课堂。要真正呵护学生的个性。

《兔之眼》中的《苍蝇之舞》主要写了铁三家喜欢苍蝇，最后居然成了专利发明者。铁三家住在垃圾站附近，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人陪他玩儿，于是苍蝇成了他的好伙伴，养苍蝇便成为他的一种兴趣爱好，日子长了，铁三开始研究起苍蝇来，只要把苍蝇的翅膀去掉，苍蝇就不能飞了，那想飞也飞不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在跳舞一样。这功劳当然归功于小谷老师，她给铁三送苍蝇图谱，还给铁三兔之眼般温暖的呵护和容忍，垃圾场就成了为天堂。

《第56号教室的奇迹》里的雷夫·斯奎斯老师在带领学生读了莎士比亚戏剧后，让学生自己编导演出；还带领学生行万里路，把孩子们当成小小莎士比亚，希望他们用一种不同于平庸学生的热情追求知识的深度，让他们提早认识“大学环境”。这既是人生的大学，也是知识的大学。

《窗边的小豆豆》书中写了小豆豆因为钥匙掉进了厕所，于是他一个人将粪窖的粪全都掏出来，校长走过时，问清了情况后，离开前说了一句“别忘了将粪还原。”没有批评，没有责备，只有对孩子个性的真心呵护！

3.我们应有的教学观——“至少可以不拖堂。”

关注课堂程序制度的建设，小到微观的课堂细节，大到宏观的精神旨归，既从操作层面思考，又从科学理性角度分析，课堂缜密而充满激情。拖堂来自于教师的准备不充分，或者课堂把握与预设之间产生了分歧，或者一道题、一个细节没有完成……但是，要知道学生最不喜欢拖堂，常常记恨老师拖堂。学生最善于找老师的缺点。记得在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有位老师喜欢拖堂，背后被学生叫“拖老师”。

构建教学新理念。教师要深刻领会“先有教育后有学科，学科是为教育服务的”和“既要立足于学科，又不能局限于学科，必须善于走出学科看教育”的含义。现在对公开课做秀的抨击声不绝于耳，是因为现在的许多公开课不仅是大家智慧的结晶，更因为它演变成了一种虚假的表演。集体研讨本来是无可非议的，甚至应该是一种很重要也很有效的教学研讨形式，但现在有些执教公开课的老师没有自己的思想，完全是在表演别人的教学设计，就连提问、回答问题乃至培养学生问题意识的学生提问也是提前设计好的；还有许多的公开课千篇一律、没有新意，是为了完成教案而上课，不是为了学生的学习而上课。教师在优质课竞赛中进行着同样的“表演”，课堂本质里当然没有自己的思想。创造性不是教出来的。创造性是潜伏在人的生理和心理层面的特质，也是无法传递的。因此，创造性只能在兴趣浓郁的时候激发和培养，不能教！

进行积极的“教学反思”。善于自我反思的教师，是淡泊名利的教师，是求真务实的教师，是宽容豁达的教师。雨果说过“思考就是劳动，思考就是行动。”“思考着往前走”，是教师成长的写照，也是教师成长的必要途径。思想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思考需要学习与实践，需要在实践中反思，在反思中提高（《赤壁赋》的探讨）。一天的教学结束了，认真反思自己教学中的表现，反思成功或者失败的做法；思考第二天在教学中怎样改进、完善，使学生在课堂上享受学习的快乐。没有反思的经验是狭隘、肤浅的经验。

教师仅满足于获得经验而不对经验进行深入的思考，发展将大受限制。孔子都“一日三省吾身”。作为一名教师，更应该时刻反思学生的成长过程，看到的将不再是一群学生，而是一个个独一无二的、熠熠生辉的生命；反思每一次讲课、每一次感动、每一个遗憾、每一次困惑……都将让教师的心变得更加丰富；反思教学的每一个环节，教师的教学艺术将不断改进、不断成熟。可以说，时刻反思自己教学的教师，就可能成为名师或者教育专家。因为教师的思想是在学习中不断丰富，在实践中不断积累，在反思中不断升华。只有勤于学习的教师，才能不断丰富自己的思想内涵，借鉴先进的思想和理论指导自实践；只有不断用理论指导实践，在实践中不断积累，同时又能不断反思，并在反思中提高思想认识，才能逐渐形成自己的思想。

应该扬长避短。知识渊博的教师，可以下大力气研究富有吸引力的讲授分析教学，练就醉倒学生的本领，以渊博的知识吸引学生；具有表演天赋的教师，可以组织学生将课文改写为课本剧表演出来，培养学生学习的兴趣；以口才见长的教师，口若悬河，善长演讲，可以将课堂变成演讲台，以演说家的魅力感染学生；感情丰富的教师，可以着力打造情感教学，以丰富的感情为突破口，来启开学生的心扉；组织能力强的教师，可以组织学生多来点探究式、自发式的讨论，在讨论中点亮学生的心灯；文艺细胞活跃的教师，可以自成一派做一个以唱代讲的教育家……

我们不能创造规律，但是可以顺应规律。只要能贴近规律，任何方法都是好的，自己的学习方法是永远都不会过时的，就看你会不会启用和驾驭。因此，教师不仅要善于利用自己的长处来完善自己，还要善于踩着别人的肩膀充分展现自己的个性和风格，这样才能发展成别具一格的自己的教学个性！

这些都做不到，至少可以不拖堂！

4. 我们应有的理想观——“站到屋顶看风景”，张扬理想与信念的风帆，振翮傲游。植根于现实土壤中的理想，培土于生存压力中的信念。惟其直面现实，正视自己，才给人以真正的力量！

孟子曰：“人皆可以为尧舜。”《弟子规》有云：“勿自暴，勿自弃，圣与贤，皆可驯至。”说话不讲道理叫做“自暴”，做事胡作非为叫做“自弃”，做人绝不可以这样，不自暴自弃，成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是可以逐渐做到的。也就是说，一个人不能自甘堕落也不能自己瞧不起自己，圣人和贤人的境界都是可能通过自身的努力逐渐达到的。

引导学生战胜学习困难。教师要注意对学生评价的暗示作用，教师在评价学生时，不要让学生戴上“笨”的标签或帽子（你真没用，这道题也不会做，我已经讲过几遍了）走进课堂，那样只会使学生产生怕学、厌学、退学、逃学。我们不能期望学生一听就懂，那样的学生是天才，很少很少。学生喜欢复杂问题简单化，而不喜欢简单问题复杂化。讲课的时候，要以教师为主体，多方描述，尽量做到复杂问题简单化；备课的时候要备教材，备学生；上课的时候要思考怎样上课，怎样指导学生，怎样评价学生。

我在带领学生学习《归去来兮辞》时，进行了很有益的讨论：陶渊明的人生价值能否实现？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我将之写成文字，结果发表了。

办好校园文学，引导学生追梦；开展各种活动，呵护学生个性，培养学生兴趣。记得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熊召政（英山人）说，上小学时，新生开学的第一天，一走进校门就发现两边的牌子：“欢迎你，未来的科学家！”“欢迎你，未来的文学家！”校长站在校门口问他：“你愿意站在哪个牌子一边？”他自觉地站在了文学家的牌子前。学校环境氛围对他的震撼，加上学校校园文学对他的影响，最终使他走上文学之路。长篇小说《张居正》2002年获得湖北省屈原文学奖与湖北省政府图书奖，2003年获首届姚雪垠长篇小说奖，2004年香港明窗出版社推出七卷本的繁体字版，2005年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抒情诗《举起森林般的手，制止！》

确立正确的“人才观”。“一花一世界，一叶一乾坤。”学生是有差异的、独立的个体，一个学生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学生个性活泼、思维活跃，如果教育不当，就容易产生逆反心理。所以教师建立新的学生观，以平视的眼光看学生，即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学生。教师要用积极乐观的态度看待学生的天性和行为表现，对每个学生的发展充满信心，哪怕是一时所谓的“差生”。

作为教师，要理解学生身上存在的缺点和不足，允许他们犯错误，不要因为学生犯了错误就大惊小怪，动辄以恨铁不成钢、急于为学生着想为理由惩戒学生。学生是发展中的人，他们的知识、能力、经验、心理、品质等均不成熟，教师不能简单地以自己的认识、想法、观念去看待学生，看不到学生的可塑性、发展性。教师在工作中要用变化的、发展的、进步的眼光去看待和研究学生，要看到学生的变化，看到学生的“未来”，要相信每个学生都是可持续发展的人。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教育人，请千万记住：

不要把自己弄成一个大便样，还在大便池里洋洋自得。尊严不是求来的施舍，而应靠自己赢得！

直面现实，需要勇气，而勇气，来自良知。

作为一个有勇气的教育人，请一定坚信，我们会从彼此的关爱、坚守的信念中获得无穷的力量：努力地向往、争取着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