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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
一直追求“以书为容,点墨为妆”的清雅生活,试着站在闲雅的文字上来摘星辰,因而,无论晴空,抑或风雨,坚持码字,无关名利。
犹记得,2019新春的那两天赶篇小文字,常有点心不在焉,偶尔,也干糗事,却不能声张。否则,我家股神皱眉,眯着小眼,啧啧地用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又来揶揄我这码字者。
滑稽事儿是这样的,洗漱完毕,无意地把护手霜搁放在漱口杯里,而早饭时,边吃边琢磨着遣词造句,敲着,敲着,敲完两三百字,一碗面也数进福肚里啦,没感觉到啥滋味。反复看了看刚写的小文字,意犹未尽,晃荡着来漱口,漱了一下,咦,咦咦,啥牙膏,怎这样腻腻的怪怪的香香的味道?一瞄,原来把护手霜当牙膏,蒙嘴,贼笑,还是入戏不深;而那王羲之边吃馍馍边练字,眼睛还盯着字,错把墨汁当成蒜泥蘸了,弄得大花脸,浑然不知。
二则
2019新春论坛晚会之前,细腻的兰总搬来六七件丑八怪水果,需用盘子装好,分派到每桌上。我前去搭把手,帮忙扯丑八怪外衣似的包装纸,撕着,一气呵成地装满一盘盘。依旧静静地忙乎着,这时,一个状如葫芦的丑八怪跃入眼帘,窃喜,乖乖,一点不丑,太独特,贪婪地收入囊中,因葫芦谐音“福禄”,正新春伊始,多吉祥,像拿着金元宝一样地爽歪歪。恰逢坛友掏金夜月陈治平挂着昂贵的相机,眯着小眼正到处抓拍,睃一下那宝贝,灵感闪现,一帧双手捧“金葫芦”的作品诞生啦,配上刚刚做的红玛瑙般的指甲,加之一抹绿的点缀,艺术范十足。琢磨着,这么吉祥如意的作品不能据为己有,在照片上写着祝福,喜滋滋地送给我爱的和爱我的亲人、朋友,姑且算作独具匠心的新年礼物呢;偶尔,来夸夸自己,为换种方式吹牛吧,当然,心意是虔诚地。而那个丑八怪水果,乐呵呵地送给了坛友蓝妮,叮嘱不要吃,摆着玩,相信她懂我的心意。
三则
那天,瞧着母亲的一挂钥匙胡乱地绞缠着,也有点油腻腻的,就替她简单地做个新的钥匙链。拿件别致的手工刺绣小配饰及指甲剪、小硬币样的纪念品和钥匙一起串成,并系一根尺多长的藏蓝带子,顺手挂在她的房门上,因母亲当时不在家,以为毋须多言。
谁知,我晚上去打球,第二天忙着早自习,来不及与母亲说,她就在家翻箱倒柜,旮旮旯旯地找钥匙,不见踪影;而她眼前挂着的,却不知试试,真是晕倒。感觉老人上了年纪,有点傻傻的,笨笨的,偶尔也萌萌的,祝愿老母亲一直健健康康地,说话高嗓门,走路大踏步!千万不要患上老年痴呆症,否则,连儿女都不认识,多悲催。
四则
因暗殇不已,痛彻肺腑,一直逃避那锥心的话题;今夜无眠,提起沉重之笔,姑且以笔洒血泪,长歌当哭罢。 早年,为了生活的苟且,疲于奔命,遑论诗和远方。至于昔日的恩师们,大多成了被遗忘的对象,弹指间,一晃三十三年未见,音信杳无。
而今,随着日子的清静、心境的淡定,加之联络的便捷,几十载,师生未曾有只字片语,却陆续地寻觅到了杨淑宜老师、肖扬方老师、林义斌老师、廖发明老师等的电话及微信号。随即与老师们煲起电话粥,这也想问,那也想说,激动得咋呼咋呼地,有些“他乡遇故知”的错觉。
哪怕老师的声音能听着,文字能读着,笑容能看着,仍嫌弃屏幕似一道闹心的篱笆。因而2019新春伊始,正月初就去探望了林义斌老师和廖发明老师。
记得,正月初三上午九点多,第一次独自寻找到了马驿坳林家冲,小老头林义斌老师还赖在被窝里哦,知道因肺气肿和心血管等疾病缠身,羸弱而苍老,晚上零点后入睡,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每天只吃两餐;这样,让和善的师娘不要催促老师起床。
年过花甲的师娘两鬓点霜,稀疏的短发随意地挽成髻,穿着农村常见的婆婆袍,极和善。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着,约莫半小时后,林老师拄着拐杖,乐呵呵地颤悠悠地来到火塘边,急忙前去扶着,顺势自然地拥抱了一下老师。 老师状况确实堪忧,满脸沟壑纵横,眼睛浮肿成一条缝,睁开也难。稀稀拉拉的一撮撮黄白间杂的头发落寞地耷拉着。走路无力,脚似乎地上拖着,重心也不稳,幸好拐棍不离手。其实,林老师刚刚六十四岁,非耄耋之年的长者。 曾记得一九八五年,我河浦中学读书时,林老师风华正茂,是那里鼎鼎有名的数学达人。数学课也讲得眉飞色舞,吸引着一批批学子痴迷数学,那时,连我也梦想当个像他那样的数学老师。记忆最深的是笑眯眯的林老师讲课思维缜密,没废话,语调平和。他那仿宋体的板书简直是绝版,无需打格子,书写平平直直,似乎是他人格魅力的彰显。出试卷,刻钢板,更是林老师的拿手好戏,为此,常常是通宵达旦地劳累着;且教学更是拼命,废寝忘食为常态,这样,身体严重透支。天地存肝胆,江山阅鬓华。一天天,一年年,昔日意气风发的老师渐渐地“枯萎”,到退休时已病入膏肓。
初春,探望恩师,相约暑假再聚聚,可分别才二十来天,惊闻噩耗,林老师与世长辞!生命无常,命途多舛。老师,您品味几次美食?看过几处风景?享受几多清福?……退休,退下来休息,而您,常与疾病纠缠,幸福,是奢侈;快乐,是追求。真正的“春蚕到死丝方尽”,呜呼哀哉!
“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老师,您匆匆驾鹤西去,愿天堂里不再病魔缠身,能诗意地栖居!
往事知多少?多耶?少耶?无论是乐,是苦,是得,是失,是聚,是散……虽生活是一门遗憾的艺术,仍期待着“冬无愆阳,夏无伏阴,春无凄风,秋无苦雨”,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照片拍摄:廖桂琼 杨建新 陈治平 微信关注:lgq828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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