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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为释眼增大师写一篇文章,一直没有动笔,原因是不知道从哪个角度着笔。 我的职业是基层工薪族,对佛教一无所知。虽然我不信教(党纪不允许),但我对佛教十分尊重。我认为,佛教传播的是善、缘、因、果,不杀生,论修为,这与当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生态、环保国策不谋而合。古语“穷则独善其身,达得兼济天下”,我觉得,其中“穷则独善其身”一句,符合佛教弟子的为人处世之道。 释眼增大和尚,祖籍湖北随州,出生于1966年,16岁出家于河南白马寺,与释永信同门受戒。在他这52年的人生中,经历了磨难、劫难、苦难。三难的经历非常人所受,三难成就了眼增的佛法造诣,三难也让眼增达到了一般僧人难以企及的境界。 先说他的磨难。他受戒后不久,就开始了漫漫修行之路,第一次修行就是跪拜四大名山,花了三年时间,每天十公里,这也许是他苦行僧的由来。他跟师兄弟眼广、妙济、演睁四人一道,第一站是从河南白马寺至山西五台山,一千多公里,他们三步一跪,朝北而去。食物都是沿途化缘而得。白天跪拜天地,晚上顶烛诵经,餐风宿露,磨练其意志。那时,物质匮乏,沿途甚至化不到吃食,只得忍饥挨饿,第一天跪,可以忍受疼痛,第二天需要很大的毅力忍受疼痛,第三天,基本无法忍受,但他们还是坚持,时间一长,双膝红肿,最后结茧。 到了五台山后,住了两个星期,走到南昌,从这里又开始跪拜九华山,接着从九华山跪拜浙江普陀山,最后跪拜四川峨眉山。就这样,凭着坚韧的意念、忍受着生理上的巨大痛苦,一步一步地向自己的心灵本原靠近。我认为,身体的极端历练,是修行人的一种生理和心理的折磨,目的是为了提升自己佛学境界,为后来弘扬佛法打基础的行为。 再说他的劫难。做一个佛门弟子,恪守清规戒律,伴着晨钟暮鼓,青灯古佛,打坐诵经,对于有意修行人来说,并非难事,但这种保守的修行是远远不够的。在我们常人看来,跪拜四大名山是一种极其残酷的修行方式,而对于高僧大德来说,仅仅残酷的跪拜还是不够的。佛教还有一门功课,叫做闭关,闭关分为两种,即生死关和方便关。眼增是在广东丹霞山完成闭生死关的。闭关可以说是一种隐忍的修行,特别是生死关,应算作佛教的最高的修行境界,让人匪夷所思。 进入关房之前,须跟所在寺庙签订生死文书,并向僧众公布。死在里面,寺庙不负责。闭关一般在一个山洞(也有独居小屋),人进去以后,将山洞以砖将洞口封死,贴上封条,留下尺余见方的小窗口,用于徒弟送饭、水和用品,每日两顿,晚上不进食物。在山洞中做两件事,一是打坐,二是诵经。这一闭关,就是三年。这三年中不允许跟任何人说话,也不允许任何人来访。而方便关是可以跟人说话,也允许人来访的。他说,进去的头半年是最难受的,过了半年后才习惯。以至于不知道时光在流逝,看到洞外树叶绿了,或者树叶黄了,才知春秋。寒暑易节,三年时光,就是在他极端孤独、极端寂寞、极端无奈中度过。在闭关过程中,最恐惧的是,有时会出现幻觉,甚至会看到群魔乱舞的镜像。眼增说,很多闭关人,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跟他同时闭关的另两位僧人,一人死在关中,一人疯了。他是幸运僧人中的一个,出来了!他出关时,披肩散发,胡须竟然有一尺五寸长。我看过他出关时的照片,跟现在的眼增,反差极大。 还说他的苦难。眼增和尚见多识广,游历天下,奔波世界,为的是寻求佛教真谛。做一名游方和尚,虽然自由自在,但始终没有根,他认为,自己历经磨难、劫难,还应该受一遍苦难,他想亲自建一座寺庙,发心来完成自己的弘法大愿,找到自己的根。 从2012年开始到2015年,我九下广东东华寺,想请万行大法师来大别山重建千佛寺,万行乃眼增俗家亲兄弟,眼增为兄,万行为弟。见我诚心求佛,万行大师说,我实在抽不开身,要等我哥从国外回来,才有可能去大别山重建千佛寺。恰好,眼增大师2015年从国外回来,于是,他跟我第一次来到千佛寺旧址。此时正是2015年12月20日,千佛寺竟然出现日月同辉的奇异天象,多人见证。后来,无论是眼增还是万行两位大师,都认为千佛寺是风水宝地,重建寺庙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兄弟做出的这个决定,惠及大别山十方百姓。以乡村旅游的核心载体,打造避暑休闲景观,千佛寺面临着双重任务。在罗田县委和县政府、县委统战、民宗部门的支持下,于2016年11月奠基,到现在已是初具规模了。 初来千佛寺,眼增大师面对的是一片杂草丛生之地,他毫无畏难情绪,身体力行,亲自动手,握锨扛锄,奔波于斋舍与工地之间。他跟徒弟一起,对于基础的深浅,框架的钢筋,水泥的标号,施工的方案和质量,到处都有他目光的存在。因其规模之巨,设计标准之高,是我从未见到过的寺庙。他讲求一切从最好做起,他请的是大冶古建设计大师孙文明操刀画图,是国内一流的品质。如此巨大的工程,需要大量的资金,然而,千佛寺并非企业,无资金来源。没有钱,他在北京、武汉、广州、深圳、东北四处化缘。他跟我说,感慨最深的是,求人难啊!怎一个难字了得!有一次,为了见一位老板,他在他家门外站了六个小时。就是以这种精神,他感动了无数人,特别是在广东和北京的佛友,在去千佛寺崎岖的山路上,经常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 三难旷世,眼增大师更加佛然!他作为僧,恪守佛道,不近女色,不食荤腥,参禅打坐,念佛诵经。他作为人,性情刚烈,直抒胸臆,疾恶如仇,认真负责,凡事较真。他是性情中人,曾经沧海难为水,虽经千磨历劫,但仍然不掩赤子之心。 他有极强的个性,也有很强的号召、组织能力,虽然有部分人不理解,但我深知其中三昧。他对徒弟的严厉,对世人的宽容,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对徒弟,严加管束,甚至棍子侍候,我曾请教法船大师,他说禅宗有传统为“棒喝”,旨在教育僧徒遵守佛法,成就修为。他跟工头算账,分厘毫忽,一丝不苟,他说,信众之捐款,我必须一分半二分用。他保证工头必须赚到钱,但此钱必须合理。 孟子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正如孟子所说,眼增大师经过两年的苦难重建历程,他的头发由黑变白,让人心疼不已。他无任何私欲,无论信众给他个人的供养,还是捐款寺庙,他都一视同仁,都给了重建千佛寺。他吃饭清淡,青菜豆腐而已,如有蘑菇,则是加餐。他没有妻子,没有儿女,兄妹四人,各有其业,万行大师与他同为修行之人,都是清心寡欲,没有任何利益诉求。当然这么说也不完全正确,因为他在重建千佛寺,需要信众的支持,主管部门的理解,民众的信任,这也许是他的唯一欲念。 佛教是中国最大的教派,流传两千余年。唐人杜牧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诗句,说明佛教在南朝时期的兴盛。梁武帝时代尊崇佛教达到极盛之时,他自己四次住寺,曾剃度,被世人称之为皇帝菩萨,竟在寺中批阅奏章,可谓千古第一人。 我党宗教政策明确,尊重佛教,也尊重其他教派,宗教信仰自由,被写进历次宪法。宪法是合法宗教活动的根本依据,也是信教民众必须遵守的宗教秩序。联合国曾有调查,诺贝尔奖获得者中的科学家,信教的占92%。世界上的事物,能被科学所证实的,是很小的一部分,而没有被证实的是绝对多数。将暂时不能被科学所证实的事物视为迷信,是不科学的。 宗教是解决精神困惑的途径之一,敬畏生命、敬畏神明、敬畏法纪、敬畏自然,每个人当有敬畏之心,当人们失去敬畏之心,世界将会变成无序状态。我想,眼增大师,也许是在想在这些方面做出一些探索,或许有益于民众。 以诗为心声:
喜迎眼增上师入住千佛寺
大别高峰耸云天, 层峦叠处有人烟。 江淮既望大地舞, 湖海悠然波水连。 眼增十方苍生福, 手绾百万居士缘。 莲台千佛金光耀, 金盆地上任君看。
2018年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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