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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马踏石 毛群益
新昌河与木樨河在鳡鱼嘴汇合后,又在林家嘴融汇了柳林河,形成宽阔的平湖河。分开薄金寨与古羊寨的对峙,从两山的夹缝中蜿蜒南流。流经雷家河处,遇一山嘴拦截,转弯而过。这个山嘴名叫马踏石嘴,因一块天然马蹄印的大石而得名。 小时候,我经常从小路去雷家河,每路过马踏石旁,都要观看一下,在上面坐一会儿。马踏石并不很大,约两米见方,位于小山路旁。马蹄印不在石中心,而是在石边上,比碗口大,有一寸多深,非常清晰,也极像马蹄。马踏石所在的山嘴,峭壁悬岩,十分险峻。 马踏石名气很大,是因为一个传说:古时候,有一个蔡丞相占据了河西的薄金寨,与朝廷对立。他在寨上东坡练兵,致使这块山地草木不生,成了沙地。蔡丞相骑着高头大马,从薄金寨跃下,跨过大河,马蹄落在大石上,把大石踏出一个深印。这块石头就被后人称为马踏石。后来,蔡丞相兵败,他用两手夹住两个簸箕,从薄金寨飞往黑岩寨(即黄家塆后的国安寨),中途掉下来摔死了。 因为近年来去雷家河的小路发生了变化,先是机耕路,后是水泥路,我以为马踏石早就毁掉了。我有三十多年没去雷家河,也没打听马踏石的消息。昨天,我突发奇想,去探究一下马踏石的下落。我一个人走到马蹄石嘴,发现这里已经不险峻了,成了宽敞的水泥路。水泥路下面才是峭壁悬岩。左看右看,没有马踏石的痕迹,我便悻悻地准备离开。没想到偶然碰到一位老乡,向他打听,他说马踏石还在,在水泥路下的水竹林里。我邀他再去实地查看一下,他就引我去寻找。他分开小竹林,果然找到了马踏石。只不过马踏石被草木泥土堙没,颜色昏暗,与先前绝然不同。如果没有知情人指点,谁也找不到,而且会被后人遗忘。我拍了两张图片,作为此行的印证。找到了马踏石,我很高兴,又指着薄金寨问老乡:“寨顶东坡上的那块沙现在怎么不见了?”老乡说:“那块沙地叫【风吹土】,以前草木不生。从二十多年前开始,长出了草木,变青了,现在与整座山没有区别。也算巧事。” 马踏石的的斜对面,隔着大河,是有名的饿牛石。饿牛石是薄金寨东面伸向平湖河的一个山嘴,状如牛头。河水绕着山嘴奔流,形成深潭和漩涡。五六十年前,平湖河是罗田重要的水路,运输货物的大竹簰络绎不绝。竹簰经过饿牛石,簰工就丢下几捆稻草。如果不丢稻草,就会翻簰。人们说,牛饿了就要吃草。没草吃,它就要触人。其实,簰工抛下稻草是填塞漩涡,避免竹簰打旋。自从公路修通,竹簰运输就退出历史舞台。而天堂水库的兴修,使平湖河水量减小。现在饿牛石旁,没有水潭,早先的深潭被沙石填满。饿牛石也被沙石掩埋一半,也不险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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