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一溃如江海

肖意哲艺术家

英子头一低，睡衣领口本来就大，二个硕大的胸又摆动了一下，乳头也看见了，赶快扭头，原来没戴胸罩呀，正雄表情有点难堪，嘴里接着连连说：“真不喝了，不要客气！“

“只喝这一罐就好了，我也不会喝，你来了我高兴，酒也是专门为你买的。你不喝，我会伤心的。”说着说着，突然伤感起来。

好久没见女人这个哀怜的神情，如丝竹般发出扣人心弦的声律，让人感动，又让人升起男人气慨来，不喝真对不起她了。就再次碰杯，喝得笑语频频。英子最后大大的一口酒，嘴里装不下，顺着嘴角向下流，一直流得衣服里面都是。她不好意思把衣服领子向前拉开，向里面看了一眼说：“不好意思，你要喝自己喝，酒在那里你自己拿，我这里你也不要客气，我去洗个澡，洗好了再喝。”说着轻移玉步走进洗手间。

正雄好久没有喝那么多了，百威啤酒度数高点，二罐入肚似乎有点晕的感觉。一会儿听见哗哗的水流声，仿佛看见仙女沐浴的感觉。神情又回到了刚才那惊魂一瞥，惊跳动着的心，还在让人遐想着美好。想着，想着，就随着酒劲想入了迷。

正当入神之际，被“正雄，正雄”的叫声惊醒过来。原来英子在浴室里叫他把内衣给拿一下。正雄说，“你的内衣我不知道在那儿呀。”想你也怪怪的，自己洗之前不知道准备好呀。

“在卧室皮箱里面，你不知道打开皮箱找呀，呵呵呵··· ···”听得出来她笑得不怀好意。但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一丝不裹跑出来吧，就到里面拉开皮箱，第一次翻动另外一个女人的衣服，手忙脚乱得无所适从起来，本来容易找到，翻了老半天才找到粉色的三点式，和一件乳白色的真丝睡衣，看到翻乱了就粗粗放平一下盖上了皮箱。

用三个手指提起长短不一的二件内衣，一边走出卧室一边说：“拿··· ···”这时手机响起来了，就把内衣换一只手，从口袋拿出手机一看是梅子打来的。

“正雄，你在那里呀？”梅子语速问得快，像是有急事似的。

正雄经她一问，一时不好开口回答。那边又传来了梅子的声音：“喂、喂、喂。听得见吗。”一连喂了好几声，喂得正雄撒谎起来了。

“信号有点不好，喂、喂、你听得见吗。我在客户这里。”话从嘴里一说出来，也觉得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卑鄙，好卑鄙，竟然说慌起来。

梅子听他说在客户那里，就匆匆一句：“刚才有个客户来电话，准备来我公司谈生意。”

正雄连忙说：“你们约时间没有，具体时间要问好，我们好准备。”

“客户只是问了公司的地址，说来时先打电话公司。”梅子说完后，正雄让她先准备些款待食物，他也很快回来了。

“你快拿来呀！电话还没打好呀？”英子在里面喊着。正雄快步走近浴室。

“你的衣服，给你呀！”正雄把门拉开一点缝，衣服从缝里塞进去：“又不脏，洗什么洗。”

“呵呵，你以为自己干净呀，也来洗洗呀！”门实然开了，把正雄吓了一大跳。

   正雄不敢看，脸向在另外一边，只是把手中的衣服从缝中塞进去，没想到英子从缝隙看见他像没见过女人样的害羞，竟然把门一下子拉开，用力把他往里面一拉，正雄在惊愕中没来得及反映就被英子拽进了洗手间，手上的二件内衣也掉落在地方。

   冲动中的英子只是一时兴趣，没想到正雄那么不经拉，一下子就拉了进来，才惊醒自己赤裸着身子，赶紧用手握住乳房，下面也很重要，又没三只手，匆忙转身轻声说：“你出去，你出去！好羞！”

   听到英子让他出去时，正雄才算醒悟过来，但眼前的诱惑太大了，刚才英子细小的举动与婀娜多姿的身姿让他热血沸腾难以控制住自己，眼睛冒出火热的光芒，那管英子说什么与不说什么，从后面把好二个胸紧紧抓在手中，吼着粗气说：“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这样！”好一会手把她侧转身来用嘴扣住了她的唇，舌头一搅动更让自己把持不住。英子没想到看上去挺老实的正雄突然如一把熊熊大火，彻底把自己的汪汪的一泫春水加热，只用几拾秒钟让她沸腾。自己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微微闭上杏眼，心像快要蹦到嘴里一般。整个人的份量全给了身边的男人。

   正雄慢慢抱起英子美丽白皙柔嫩的身子，嘴从上面滑到胸上，没有离开一下，鼻孔喘着敦促的粗气，竟直把她抱进了卧室展开猛烈的攻势。英子软绵绵地扭曲着体型，“哼、哼”声让正雄越发兴奋，进入激情时刻。突然，英子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正雄不觉得疼，只觉得爱得好深沉。

   那一咬，英子发泄了对正雄一片真情，那情没得到宣泄就一直压抑着自己，好不容易有次真爱，忍不住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二排牙印深深嵌在皮表内层，从红色变成了紫褐色。一阵暴风雨后云开日霁，如一潭镜水人影可鉴。

  正雄好累，从梅子有身孕后，好久没碰过女人，英子那动人的身姿竟然让自己把持不住。英子也累得不行了，二人仰面朝天眼望着淡蓝色的天花板，从激烈到平静用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像刚才发生什么与自己不相关一样。正雄一平静下来就想到了梅子，想梅子这时候在干吗，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突然对自己的行为愧疚起来，觉得好对不起梅子，又想英子是个好女孩，是真心实意的爱着自己，虽说没有被爱，却还没忘记帮助自己的事业，不是她，上海公司的运转还不知道进入那个状态呢。想着想着，手臂有点疼了，抬起手臂看一下，牙印变紫了，赶紧用手揉，疼可以忍受，这么明显梅子问起来咋办。

   英子看到正雄看手臂上的伤，自己也疼在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理性地咬了正雄一口，但咬了之后觉得自己好满足，终于让爱成了事实，那怕只是露水之情，照常在内心珍藏一辈子。她侧过身子，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亲爱的。真对不起，我怎么会咬你，疼了吧，你也咬我一口吧，我没有怨言，只是我太爱你了，一直压在心里，咬一口就觉得心里平衡了，都怪我，都怪我！对不起你！”说着用力抱紧了正雄。

正雄没有动，也没有表示什么，心里只有梅子，梅子哪时时时刻给自己的爱，这种纯真的爱情让自己给玷污了，怎么对得起心爱的妻子。正雄越想越内疚。但在刚才的一阵狂风暴雨之后才清醒的。想想自己怎么在美色面前把握不住呢，英子还是个黄花女子怎么也自己把持不了自己呢，想起来了，她不是把握不住自己，完全是要释放心里的爱与恨，只有这样她像是得到了满足一样。现在的人怎么了，现在的女孩怎么啦。让人真想不通也看不透。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对女人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总归责任是推卸不过去的。

   想着，想着，自己在床上躺了好长时间，心里忐忑不安起来，虽说英子美丽可爱，但自己做出了女人所不能忍受的事，现在该怎么办呢，梅子知道了怎样面对，我又怎样面对心爱的女人呢？想得自己大脑神经像是要爆裂一样，脑袋突然什么都没有了，让自己一时没了头绪，懵懵懂懂地穿好衣服，几乎把裤子的方向给穿反了。

他楞楞地把赤条条的英子扔在床上没有理会。因为他不敢看她哪白皙丰满动人的身子，那身子真的太诱男人的心了。穿好了衣服后就在沙发最最头边坐了下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也不想说。

英子想，我那么爱你，我的初次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给了你不就是自己太爱你了，爱你爱得疯狂，爱的能量一时发泄不出去吗。得到了正雄像是心里有种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总觉得太不值，毕竟正雄是有女人的人。自己算什么呢，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做了小三呢，想想真好笑，笑自己不值还有点可耻。

看出了正雄的心事，也默默地把衣服穿戴好，给正雄倒上一杯水说：“雄，我第一次这样叫你名字，可能是最后一次，我知道你深爱着梅子，她也是值得你爱的女孩，只怪我认识你太晚了，你有了所爱，我却一定要去抢，怎么是我做得出来的呢。有了这一次后，我也想通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我，有了这一次真爱，补足了我对你真爱没有回报的空虚。”说着慢慢地走上来抱紧了正雄，像是怕他马上离开把自己孤零零留在这里一样。正雄是有情有义的男人，虽说发生了这件事，自己也有过错，不能那么狠心地丢下英子，女人的情感依赖远远长久于男子，怎么说也要等会走。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竟让正雄不知所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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